Page 151 - 2019 White Paper on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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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农民的培训(包括农业管理专业人员)。除了 The 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South China
为农村初创企业提供融资、土地使用和社会保险等支
持外,中央政府还将制定并颁布优惠税收政策;鼓励 庭加以区分,使农村流动人口难以在城镇获得公共服
地方政府为海外归国人员设立创业园区和孵化器;鼓 务,从而无法完全融入城镇生活,因此只能将农村土
励大学毕业生、企业家和海外归国留学生创业,为农 地作为某种保险手段进行持有。同时,家庭承包制禁
村地区带去技术和管理经验。高等学校将开设更多关 止农村居民随意进行土地流转,这便导致了耕地的碎
于农村规划和农村房屋设计的项目和课程(Xinhua, 片化(Xuan)。
Reform in Agricultural Sector)。
中国也面临着独特的土地政策改革挑战。与土地
土地使用 所有者拥有完全产权的经济体不同,在中国,集体
(农村政治单位)拥有农村土地产权,而国家拥有城
随着经济发展由高速度向高质量转变,中国政府 市土地产权。农村家庭只能在集体范围内转让“合同
决定通过提高农业生产率和农产品质量来打造富有竞 使用权”,而土地城镇化只能通过国家征用来实现。
争力的农业。根据中央一号文件,中国将增加高标准 这便激励地方政府以适度、固定的价格征收农村土
农田面积,安装更高效的水利设施,采用更先进的农 地,以盈利方式加以开发——作为财政支出的主要融
业设备;对农产品实行更严格的质量检测,同时加大 资元素,此方式可帮助实现GDP目标。农村家庭仅限
土壤和水污染的治理力度。中国还将增加优质农产品 于小规模耕作,而农民在搬迁时从政府处获得的土地
出口,扩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农业合 补偿不足。中国需要更高效的土地分配制度来平衡城
作。政府将通过稳步增加公共财政投入、扩大融资规 乡利益,鼓励人口流动。在认识到这一点后,2013年
模并完善金融机构服务,使更多资本流向农村地区。 中国共产党在三中全会上提出改革计划,并承诺通过
其他政策还包括改善农村治理、加强党的领导、完善 将小块土地合并成面积更大的农场,在可带来商业利
教育和医疗服务、改善生活设施(如厕所)、改革土 益的规模上促进农业发展,使农村非农业用地像城市
地使用和集体产权(Xinhua,rural vitalization)。 用地一样具有市场竞争力;同时终止户口制度,鼓励
根据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文件,中国农业部门面临的主 人口流动(Rhodium Group)。
要问题属结构性问题,主要是供应端问题。该文件呼
吁改善农业产业结构、提倡“绿色”生产、扩大产业 中国国务院和中共中央委员会于2018年2月联
链和价值链、促进创新、巩固农村共享发展以及加强 合发布了一份文件,表明将提升农村土地使用权的灵
农村改革(China Daily, Policies Released)。 活性。新政策适度放宽了农村土地的使用权,允许村
民自建房屋,外出务工农民也可将房屋闲置。农村居
根据文件,农业部门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是一 民在出租土地上将获得更多选择,甚至可将土地使用
个漫长而具有挑战性的过程,要求妥善处理政府和市 权作为抵押品从银行贷款——这是银行一直不愿见到
场之间的关系并符合所有相关方的利益。中国农业的 的。原有政策将土地产权划分为三类——集体所有
结构性改革始于几年前,旨在完善农产品质量监督和 权、合同权和可交易的土地使用权——这使农民在不
标准体系,控制土壤污染,鼓励农业企业获得国际认 违约情况下几乎不可能转售土地。上述做法带来的结
证;要点是增加绿色、创新的优质农产品产出。为 果是,政府现正在全国范围内推进土地改革,将环境
此,中国将继续保持农药和化肥用量零增长,大力控 保护、生态增长和乡村旅游等新元素纳入其中。这标
制行业用水量;同时成立大量创新中心和联盟,加大 志着政府工作重点的重大转变。在此之前,农业的首
业内杰出研究力度。此外,中国将促进优势农产品出 要任务是粮食安全,确保关键粮食的自给自足,但现
口,鼓励农业企业跨境经营,建立行业全球领军企业 在的重点是提高农民收入和生活质量。在过去,僵化
(No.1 Central Document Pushes)。 的土地权加上农村地区薄弱的金融市场,使得建立农
村企业十分困难。政府希望让农村居民和城镇居民一
中国拥有世界上20%的人口,却只有7%的耕地 样,都能从自身的土地和房产中获得利益。不过,稀
来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Cui and Shoemaker)。尽 释集体所有制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它增加了耕地可
管农场平均规模往往会随着国家的经济发展而增加, 能被用于商业用途的风险,而指定种植某种关键谷物
但由于近期研究中提及的一系列“政策失真”问题, 的土地可能因使用者追逐利益而用于培育其他谷物。
中国农场的发展落后于该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
地位。实际上,中国农场的平均规模在上世纪80年代 虽然2018年放开了土地使用权,但短期内政府不
至21世纪初出现了萎缩,而该时期中国经济正快速增 会允许私有化。由于农村的社会保障制度远未完善,
长。导致“政策失真”的两个主要因素包括国家的户 土地仍然是农民的主要社会安全网。对于缺乏在城市
籍登记制度——“户口”制度,以及将土地分配给农 中生存必要技能的农民,土地是他们唯一的生产性资
村家庭的家庭承包责任制。前者将城镇家庭和农村家 产。社会稳定性则是另一个问题。许多下岗的外来务
工人员逃离城市失业大军,回到了农村,在自己持有
的土地上耕作。截至2016年底,中国仍有2.1亿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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