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5 - 2021 White 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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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South China
影响了欧洲现代法律思想，如1803年至1804年间颁布的 机构出具司法解释4和指导性案例5，针对法律法规进行解
《法国民法典》。《查士丁尼法学总论》作为四册之首，以 释和运用，解决司法实践中出现具体事项。司法机关，特
第三部分的与人的相关法律规定为开篇，《中国民法典》 别是最高人民法院的举措，对法院有约束作用，正如全国
同样也以人的法律规定为第二章。《蒙古民法典》，类似欧 人大立法所起的作用。因此，中国拥有一套法典与法规共
洲的法典，在第三章对公民作出规定，第四章对法人作出 存的、纳入司法解释和指导性案例的体系，全面涵盖了中
规定。 国法律。
1. 成文法 a. 法典、法规及司法解释的协调问题
许多发展中国家，如蒙古在2020年借用其他国家的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要及时完善相关民事司
民法典，通过了全面的民法典。但中国根据自身的情况， 法解释，使之同民法典及有关法律规定和精神保持一致，
在颁布单行法律的同时进行民法典的制定工作，曾经先 统一民事法律适用标准6。为此，最高人民法院全面启动对
后多次启动民法制定工作而未能取得成果。例如1979年 现行有效的591件司法解释及139件指导性案例、公报案
第三次尝试启动民法起草工作，但由于刚进入改革开放 例进行全面清理，推进新的司法解释制定工作，确保《民
历史新时期，由于其他原因，民法典的制订被搁置。中国 法典》统一正确实施。
决定先制定民事单行法律，然后逐步积累、总结、提高，最
后制订《民法典》。3中国于1980年修改《婚姻法》，1985年 最高人民法院清理司法解释的基本原则：“第一，属
发布《继承法》，1986年发布《民法通则》，1995年发布《担 于应当废止的，经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审议后公布
保法》，1999年发布《合同法》，2007年发布《物权法》， 废止清单；第二，属于简单修改的，修改完成提交最高人
2009年发布《侵权责任法》……多部民事法律法规相继通 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审议后全文公布，于2021年1月1日实
过并实施。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于2015年3月 施。主要包括两种形式：一是需要对引用的法律名称、条
正式启动民法典编纂工作。历时五年，历经十次常委会会 文序号、个别文字作出修改；二是还需要修改个别条文表
议、两次全国人代会的审议，《民法典》最终完成。2020年5 述，或者废止个别条文；第三，属于重大修改的，即不但
月28日，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 需要修改司法解释名称，还需要同时对条文进行大规模
国民法典》，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的公民民事权 修改，或对同一类多个司法解释进行合并修改，比如《物
利的具体体现。例如，《宪法》第十三条规定，公民的合法 权法》《合同法》《担保法》《婚姻法》等的司法解释等。这
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国家依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 类司法解释需要在清理完成的前提下制定修订计划，分
有财产权和继承权。《宪法》第四十九条规定，婚姻、家庭、 期分批完成；第四，属于应当保留的，即与《民法典》规定
母亲和儿童受国家的保护。 不冲突的司法解释，2021年1月1日继续生效适用。例如，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
尽管中国的《民事典》颁布了新的民事法律，但《民法 问题的解释(二)》第二十八条规定，“当事人依照合同法
典》很大程度上是对现行的民事法律进行整理，而不是制 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二款的规定，请求人民法院增加违约
定全新的民事法律，同时还对于出现的新情况做出新规 金的，增加后的违约金数额以不超过实际损失额为限。
定，甚至还有对民事法律的很好补充，例如人权部分，整 增加违约金以后，当事人又请求对方赔偿损失的，人民法
理并加强了姓名和形象的人权，保护其受到骚扰和诋毁。 院不予支持。”《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条对照《民法典》第
另一个就是获取财产部分，在《民事典》颁布之前，我国现 五百八十五条，仅修改部分，具体意思没有改变，因此，在
行有效的民事商事法律共有32部。其中，《婚姻法》、《继 最高院没有出台新的司法解释或发出废止通知前，该司
承法》、《民法通则》、《收养法》、《担保法》、《合同法》、《物 法解释条款仍然有效；第五，涉及到与其他法律衔接适用
权法》、《侵权责任法》、《民法总则》等9部法律的内容都已
纳入《民事典》中，所以不再保留，将随同《民事典》的施行 4 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权最早源于1979年7月5日发布
而同步废止。其他23部法律将继续保留，与《民事典》并行 的《人民法院组织法》第三十三条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对于
实施。 在审判过程中如何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进行解释。”
后来，1981年6月10日通过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2. 司法解释 关于加强法律解释工作的决议》二、凡属于法院审判工作中
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由最高人民法院进行解释。凡属
中国，作为大陆法系国家，极大程度上依靠成文法。 于检察院检察工作中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由最高人
尽管如此，除了国家立法机关制定和修改法律法规，司法 民检察院进行解释。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的解释
如果有原则性的分歧，报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解
3 毛泽东1937年发表的著作《实践论》对中国政府有着深远 释或决定。
影响。例如，现代中国的《民事诉讼法》在正式颁布前已适用 5 2018年10月26日修订的《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十八条规
于法院，并根据实际经验进行修订，最后形成这部法律。 定“最高人民法院可以对属于审判工作中具体应用法律的问
题进行解释。最高人民法院可以发布指导性案例。”该条法律
定义了指导性案例。
6 习近平2020年5月29日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次集
体学习时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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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了欧洲现代法律思想，如1803年至1804年间颁布的 机构出具司法解释4和指导性案例5，针对法律法规进行解
《法国民法典》。《查士丁尼法学总论》作为四册之首，以 释和运用，解决司法实践中出现具体事项。司法机关，特
第三部分的与人的相关法律规定为开篇，《中国民法典》 别是最高人民法院的举措，对法院有约束作用，正如全国
同样也以人的法律规定为第二章。《蒙古民法典》，类似欧 人大立法所起的作用。因此，中国拥有一套法典与法规共
洲的法典，在第三章对公民作出规定，第四章对法人作出 存的、纳入司法解释和指导性案例的体系，全面涵盖了中
规定。 国法律。
1. 成文法 a. 法典、法规及司法解释的协调问题
许多发展中国家，如蒙古在2020年借用其他国家的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要及时完善相关民事司
民法典，通过了全面的民法典。但中国根据自身的情况， 法解释，使之同民法典及有关法律规定和精神保持一致，
在颁布单行法律的同时进行民法典的制定工作，曾经先 统一民事法律适用标准6。为此，最高人民法院全面启动对
后多次启动民法制定工作而未能取得成果。例如1979年 现行有效的591件司法解释及139件指导性案例、公报案
第三次尝试启动民法起草工作，但由于刚进入改革开放 例进行全面清理，推进新的司法解释制定工作，确保《民
历史新时期，由于其他原因，民法典的制订被搁置。中国 法典》统一正确实施。
决定先制定民事单行法律，然后逐步积累、总结、提高，最
后制订《民法典》。3中国于1980年修改《婚姻法》，1985年 最高人民法院清理司法解释的基本原则：“第一，属
发布《继承法》，1986年发布《民法通则》，1995年发布《担 于应当废止的，经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审议后公布
保法》，1999年发布《合同法》，2007年发布《物权法》， 废止清单；第二，属于简单修改的，修改完成提交最高人
2009年发布《侵权责任法》……多部民事法律法规相继通 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审议后全文公布，于2021年1月1日实
过并实施。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于2015年3月 施。主要包括两种形式：一是需要对引用的法律名称、条
正式启动民法典编纂工作。历时五年，历经十次常委会会 文序号、个别文字作出修改；二是还需要修改个别条文表
议、两次全国人代会的审议，《民法典》最终完成。2020年5 述，或者废止个别条文；第三，属于重大修改的，即不但
月28日，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 需要修改司法解释名称，还需要同时对条文进行大规模
国民法典》，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的公民民事权 修改，或对同一类多个司法解释进行合并修改，比如《物
利的具体体现。例如，《宪法》第十三条规定，公民的合法 权法》《合同法》《担保法》《婚姻法》等的司法解释等。这
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国家依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 类司法解释需要在清理完成的前提下制定修订计划，分
有财产权和继承权。《宪法》第四十九条规定，婚姻、家庭、 期分批完成；第四，属于应当保留的，即与《民法典》规定
母亲和儿童受国家的保护。 不冲突的司法解释，2021年1月1日继续生效适用。例如，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
尽管中国的《民事典》颁布了新的民事法律，但《民法 问题的解释(二)》第二十八条规定，“当事人依照合同法
典》很大程度上是对现行的民事法律进行整理，而不是制 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二款的规定，请求人民法院增加违约
定全新的民事法律，同时还对于出现的新情况做出新规 金的，增加后的违约金数额以不超过实际损失额为限。
定，甚至还有对民事法律的很好补充，例如人权部分，整 增加违约金以后，当事人又请求对方赔偿损失的，人民法
理并加强了姓名和形象的人权，保护其受到骚扰和诋毁。 院不予支持。”《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条对照《民法典》第
另一个就是获取财产部分，在《民事典》颁布之前，我国现 五百八十五条，仅修改部分，具体意思没有改变，因此，在
行有效的民事商事法律共有32部。其中，《婚姻法》、《继 最高院没有出台新的司法解释或发出废止通知前，该司
承法》、《民法通则》、《收养法》、《担保法》、《合同法》、《物 法解释条款仍然有效；第五，涉及到与其他法律衔接适用
权法》、《侵权责任法》、《民法总则》等9部法律的内容都已
纳入《民事典》中，所以不再保留，将随同《民事典》的施行 4 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权最早源于1979年7月5日发布
而同步废止。其他23部法律将继续保留，与《民事典》并行 的《人民法院组织法》第三十三条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对于
实施。 在审判过程中如何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进行解释。”
后来，1981年6月10日通过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2. 司法解释 关于加强法律解释工作的决议》二、凡属于法院审判工作中
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由最高人民法院进行解释。凡属
中国，作为大陆法系国家，极大程度上依靠成文法。 于检察院检察工作中具体应用法律、法令的问题，由最高人
尽管如此，除了国家立法机关制定和修改法律法规，司法 民检察院进行解释。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的解释
如果有原则性的分歧，报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解
3 毛泽东1937年发表的著作《实践论》对中国政府有着深远 释或决定。
影响。例如，现代中国的《民事诉讼法》在正式颁布前已适用 5 2018年10月26日修订的《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十八条规
于法院，并根据实际经验进行修订，最后形成这部法律。 定“最高人民法院可以对属于审判工作中具体应用法律的问
题进行解释。最高人民法院可以发布指导性案例。”该条法律
定义了指导性案例。
6 习近平2020年5月29日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次集
体学习时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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